hello大家好,我是城乡经济网小晟来为大家解答以上问题,曹炳琨的现状(深度专访曹炳琨)很多人还不知道,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!
采访/撰文:赫希同
图片:由受访者提供
不久前,在一个池塘边上的咖啡馆,我见到了演员曹炳琨。
绝大多数人对于他的印象,都来自他的作品。
比如《潜伏》中那个结结巴巴还高谈阔论的谢若林,“这两根金条,你能告诉我,哪根是高尚的,哪根是龌龊的?”
比如《青春期撞上更年期》中幽默机智又有些大男子主义的苗知喻,比如《决胜时刻》中含泪自尽的戴鹏程。
在作品之外,人们很少看到关于他生活的消息,他最大限度的和名利场保持距离。
“你说宣传是干嘛使的呢?”还未坐稳,他率先向我提问。
我答:“为了让更多的人认识你。”
他说:“我就不想让别人认识我。”
红,意味着鲜花和掌声。很多人陶醉其中,不能自拔。但曹炳琨不享受那些,他享受在剧组拍戏恍若躺在自家床上的舒适感。
他又问我:“我说我不想出名,你信吗?”
我答:“你要说,我就信。”
他道:“很多人不相信,但我确实这么想。我就想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活着,没有束缚。”
他深知成名的代价,若想万众瞩目,势必要以“自由”为交换。一言一行,一只烟一杯水或者一个动作,都会成为别人笔下的文章素材。
他认为不值,那也不是他的目标。曹炳琨说:“我不是一个明星,我也不想当一个明星。”
若干年前,他不过是工厂里折报纸的工人,一天五十块的酬劳,离演戏这件事有地球到火星那么远。谁能想到,他真的能成为一名演员呢?
别人争的,他不想要。他想要的,已经得到。
在我们的交流中,他保持着绝对的真诚和坦率。年少时的落魄,成名后的改变,生活中的所失所得,对婚姻的期许对未来的规划。
很多事他从来没说过,那天就着几杯清茶,一一告诉我。
采访结束后,无意中聊到他写的诗。那是他写给自己的,几乎从不示人。那会儿兴之所至,又被我等极力撺掇,干脆读给我们听。
午后的风柔和,水岸边的空气温润,读诗的人让世界变得安静。
演员曹炳琨,是个妙人。我不祝你择日爆红,我祝你永远自在如风。
主编手记
妙人SHOW NO.030
1
在油烟中,潜伏到黎明
2009年,在《潜伏》播出的前两天,曹炳琨熬不住了。
17岁开始拍戏,在成名之前他已经默默无闻了近十年。群众演员、工厂工人、厨师、游戏代练,什么他都干过。
他不是天之骄子,虽然爷爷是著名的京剧演员曹韵清,在那个年代以《红灯记》侯宪补一角闻名全国,但是曹炳琨没沾那个光。
他小时候成绩不好,老师担心他拉低升学率,把他发配去学烹饪。干一行爱一行,曹炳琨能吃苦,也耐劳。
他去掏地沟,倒厨余垃圾。垃圾间那个味道,让他记到今天。
他曾经也爱吃烤鸭,烤鸭很香,但是一闻到烤鸭的味道,他就控制不住去联想垃圾间臭鸭架子的味儿。
在厨师生涯,师傅们都很喜欢他。都说是挺好一孩子,干这个屈才了。师傅们看好他,盯着报纸上的招生信息,一边切菜一边念叨:“电影学院又招生了啊。”
他不负众望,考上了。只是在考上电影学院之后,情况也没有变得多好。
曹炳琨是北京孩子,但是成年后没有用过家里一分钱。他不是温室的花朵,是地下室的仙人掌。
停车场地下三层的门卫室,是他的住所,一个月租金400元。从狭小潮湿的临时住所上到地面,能够看到各式各样的汽车。
某一瞬间,曹炳琨对着它们发誓,“我一定要买一辆汽车。”
那时候他跟着老师演话剧,一场200块。做游戏代练,一个星期差不多1000块钱。有一个女朋友,人家不嫌弃他住地下室,也不嫌弃他没名没钱,但是他会自卑。
还要坚持演戏吗?时间追着他思考这个问题。
他热爱演戏,这点无需置疑。
《潜伏》是一次机会,他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。谁叫他出去玩,他都不去。背词儿想戏,除了到网吧做游戏代练赚钱,全都在组里。
杀青照大合影的时候,有人问:“曹炳琨呢?他人怎么没了?”那时他在网吧,赚钱养家讨生活。
在戏中,曹炳琨和孙红雷有很多对手戏。他说:“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?”
和偶像一起演戏,紧张想表现,却又不敢。但值得欣慰的是能够得到偶像的认可,孙红雷常常给他竖大拇指,让他对表演信心倍增,充满力量。
曹炳琨想过,已经跟孙红雷一起演戏了,可能就快成了。可他很快又否定了那样的想法,因为他好像等不到了,已经老大不小了。
做演员这事只有妈妈和二姨支持他,他给母亲打了个电话,中心思想是:坚持不住了。
沉沉的黑夜是黎明的前奏,夜最深处便会有启明星。
2
红与不红之间,是冷与暖
《潜伏》作为一部精品谍战剧,豆瓣评分9.3,火遍大江南北。谢若林横空出世,曹炳琨从一个人名变成了一个名人,开启了他的新一个十年。
他体会到了一夜成名的爆红,一个月接到十六个剧本,感受到了所有人对自己的喜爱。春风得意的时候,天都好像变了颜色。
在《青春期撞上更年期》热播之后,认识曹炳琨的人更多了。但在接下去的几年,当他没有热播剧的时候,他能明显的感受到所谓的人情冷暖。
有一年,他作为男一号出席发布会,一位女明星在台下哭。
后来他得知,那位女星80年代非常红,登遍所有杂志封面报纸头条。她没办法接受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在台上,而她已经不是主角了。
那件事之后,曹炳琨就在反思:“如果有一天自己变成在台下的那个人,是否能承受?”
大概从那时候开始,他尽量和名气保持距离,时刻提醒自己,“我的初衷只是想做一个好演员而已。”
和明星走在一起,别人是被簇拥追捧的那一个。人们看到他总要反应一下,演过那个谁来着?风水轮流转,曾几何时,他是被簇拥的那一个。
但他说:“我可能挣得没人多,名气没人大,但这都不是问题。演戏就是我的职业,是我谋生的手段。”
电影《英雄本色》中有句台词,“人不得意的时候,大家都把你当怪物看。”我问曹炳琨是否有过这样的感受,他的答案是:“一直都有。”
2014年,曹炳琨拿了华鼎奖最佳男演员,那是他事业正好的时候。
他接到了一个非常喜欢的角色,为此推掉了其他找来的项目。花费了一年的时间健身练习拳击,但是最终由于某些原因他没能出演。
一年的时间,付之流水。巨大的心理落差,让他愤懑不平几乎抑郁。
更糟糕的是,一年的时间过去,他已经没有待播作品。面临的情况是收入骤降,机会寥寥,几乎从头开始。
那之后他再也不会让那样的情况发生,今年有五部电影,蓄势待发。但如果还有角色需要他花费一年的时间去准备,会接受吗?
曹炳琨毫不犹豫的回答:“会的。”
他说过,经历帮助他演戏。饱尝酸甜苦辣,才能把喜怒哀乐体会的更深刻。
3
自卑与自信,敏感和坚韧
曹炳琨一直希望有一部属于他自己的电影,这是他由来已久的愿望,如今他也开始着手准备。
他曾经错失过在别人看来极好的合作机会,但他始终按照自己的审美决定每一次选择。
“我不是当年错过了,才这么说给自己找补。让我重新选一次,还是想自己去试。”
宁向直中取,不向曲中求。他有他的固执,也许有捷径,但他想走最难的路。用不断的试错来寻找正确的道路,倏然间又是一个十年。
入行近二十年,曹炳琨还是一个会为戏“发烧”的人。白天想不好怎么演的戏,梦里总能找到答案。
他生活中不爱说话,到了剧组欢快的像个话痨。他从小自卑,唯独在演戏这件事上有绝对的自信。
我问他,“那么多角色,哪个发挥的最好?”
他回答:“我都发挥的很好,没有一个角色是差的。”有部戏叫《兵变1929》,那不是他最著名的作品,但他认为那个角色自己演的极好。
他看起来玩世不恭,其实内心极为敏感。他叫曹炳琨,小时候大家都叫他“大炳琨”,好像傻乎乎的什么都不在意。
家族里孩子很多,他是常常被忽略被批评的那一个。好像自己,总是最差的。
他用心收集过成套的卡片,妹妹来挑走了想要的。他辛苦收集的磁带,弟弟来拿走了想要的。没有人想过,拿走一部分,他的收集就不完整了。
没有人在乎一个孩子的委屈,他要自己去消化。小孩的忍耐讨好,在大人眼里便是懂事,曹炳琨从小没有选择不懂事的权利。
他对角色丝丝入扣的演绎,是他年年月月累积下来的生命体验。
他说他是生活在油烟里的人,把生活体验的越深刻,越明白怎样去把控情感。不那么容易失控,才能拿捏住毫厘之间的微末差别。
丰富的人生经历,是他无穷无尽的创作源泉。甚至生活中的缺失,他可以在戏里得到圆满。他是一个羞涩于表达情感的人,却可以在戏里演出别样的浪漫。
他敏感但不脆弱,反而越发变得坚韧。三十几岁,是不是该结婚了?他从来没打算随波逐流过。
廖一梅写道:“在我们的一生中,遇到爱,遇到性,都不稀罕,稀罕的是遇到了解。”感情很多种,曹炳琨想要最难的那一种,这是他的坚持。
他很孝顺,跟父母住一栋楼里。那天正聊着,他忽然看向远处,“哎,那不是我妈吗?”母亲牵着狗,在几十米外遛弯。
他做完采访,会回到楼上跟家人一起吃晚饭。父母进他的屋子从来不会敲门,在他的冰箱里塞满馒头,但是他仍然喜欢陪伴家人、楼上楼下的亲近感。
他美滋滋的假设,“我现在过得很好,但如果让我放弃一切回到二十几岁,我非常愿意。”
那时候亲人都健在,二十几岁的自己成日熬夜也不会觉得疲倦。他游戏打得极好,做公会会长。振臂一呼,应者云集。
那时候虽然住地下室,但他极为乐观。在墙上贴了一幅沙滩图,对朋友说:“怎么样?海景房。”
他知道黄磊当年住在那个小区,笑说:“我可是跟黄磊老师住一个小区的。”虽然人家住高层,他住地下三层。
他从前经历过许多艰难,现在看事情更加达观。从前觉得赚钱很要紧,现在反而觉得好好拍电影,有足够的创作空间,不赚钱也没什么。
他合作很多后辈的年轻演员,李易峰、欧豪、王大陆等等,对他们也不吝夸奖。同行非敌国,船大不占海,他豁达着呢。
小时候,他会因为被抢了一根铅笔哭。前些年,他觉得从前落魄的事不好说出口。而现在,他可以云淡风轻侃侃而谈。
正如那首诗:“手把青秧插稻田,低头便见水中天。天地清净方为道,退步原来是向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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